战地日志（续三）(转载)

战地日志

　　亲历炮火

　　本报驻贝尔格莱德记者　许杏虎

　　　　 4月23日　礼拜五　阴　有时细雨

　　　　塞尔维亚电视台遭轰炸是迟早的事，因为北约的威胁在半个月前 就发出了，但当炸弹实的落在电视台时，我照旧十分食惊。

　　　　三更，我正在筹办撰写一篇稿件，并重视收看电视新闻，因为切 尔诺梅尔金特使今天同米洛舍维奇漫谈的成果不断没有详尽报导。凌 晨两点的新闻刚刚播出几分钟，电视屏幕突然酿成蓝色，几秒钟后， 传来浩荡的爆炸声，我立即意识到是塞尔维亚电视台被炸了，拿起远 控器看了一下塞电视台的其他三个频道都没有了。但是我照旧思疑那 一揣度，更觉得是1公里远的联邦大厦被炸了，因为楼的震动太大了， 爆炸应该在四周，而电视台则在6公里外。

　　　　使馆里所有的人都被惊醒了。来到五层，看到联邦大厦隐约还在， 没有炊火冒出，心里像踏实了许多。打德律风问新闻中心，值班的人和 我一样，只是思疑电视台被炸，还没有证明。我和人民日报吕岩松一 同前去，路上，墨颖打来德律风说，工做室B电视台的新闻正在播放塞电 视大楼的夺救现场，并提醒S民北约有可能停止第二次轰炸。

　　　　大楼的后面被击中，半个楼已倾圮，发射架没有倒，只是所有的 编纂设备、信号发射系统完全毁坏了，希罕的是没有引起大火。两辆 推土车在很小的空间里忙碌着，发掘堵死的大门，清障车则不时从底 下**中运出沾满尘埃的汽车，以避免燃烧后引起爆炸，数辆救护车 已在一边待命。听电视台的人说，其时楼内有100多人在上夜班，围看 的人群中有许多是家属，但差人不容许靠近大楼，他们也只能和其他 人一样在外面焦虑地期待。已发现有两人灭亡，18人受伤。

　　　　塞尔维亚电视台位于S中心，其四周的建筑有圣马克大教堂、邮 电总局等，南议会大厦距此也仅200米。紧挨着的“小剧场”是被损最 凶猛的，大门给炸得参差不齐，四周的民房受损不算严峻，但玻璃全 碎了。据领会，此次爆炸是更大的一次，整个城S都有强烈的震动感。

　　　　六七个小时之后，塞尔维亚电视台已在上午8点恢复了节目播出。 北约对电视台的轰炸激起了那里人的公愤，一些外国记者自觉在住宿 的旅店举行签字仪式，抗议北约的暴行。

　　　　 4月24日　礼拜六　阴　阵雨

　　　　贝尔格莱德S民已在储蓄一些可能呈现紧缺的物品，如洗衣粉、 香皂、牙膏之类，化工场已被炸毁，而进口又不成能，假设目前的困 难场面地步持续下往，日用品起首会成问题，那几天洗衣粉已十分欠好买 了。但南斯拉夫人不夺购物品，一方面他们有四五年前受严峻经济造 裁的体味和心理承担力，另一方面整体程度还算不错。

　　　　房东把他节约下来的15升油给了我，使我那个月的用油能应付过 往了。

　　　　 4月25日　日曜日　阴　细雨

　　　　遭轰炸后又固执恢复工做的塞尔维亚电视台，又一次受重创，位 于贝城郊外阿瓦拉山上的转播塔在今天凌晨毕竟被彻底毁了。那个电 视台在困难地挣扎，新闻还能包管，只是画面十分单一，次要是播音 员在念稿，近乎于播送了。

　　　　今天的特殊之处在于，上午、下战书及晚上各有一次警报响起。

　　　　 4月26日　礼拜一　雨

　　　　我有一件特殊的工作必需往做，那就是往为在23日北约轰炸塞尔 维亚电视台中的死难者送行，那六名死者中虽没有一名记者、编纂， 是工人、门卫，但他们为保卫新闻而牺牲，其精神惊六合，抽泣鬼神。

　　　　绵绵的细雨不断鄙人，那并没有阻遏素昧生平的人们来到放在圣 马克教堂后空地上的六个灵榇前，鲜花和泪水阐了然一切，不但是悲 痛，还有仇恨。站在人群中，我料想所有的人城S有一个设法：化悲 痛为力量！

　　　　连日的阴雨，谁能说不是苍天的泪。

　　　　下战书2点，来访的国际红十字会 索马鲁加举行新闻会，他次要 谈了两个问题，一是国际红十字代表期看能在科索沃全境自在活动， 开展工做，二是领会三个被俘美国兵的情状。但那里的形势却是，北 约的轰炸不但是科索沃，而是整个南斯拉夫，三个美国兵的平安遭到 南政府的保障，而1100万南斯拉夫人的生命却在遭到北约的威胁。对 比是明显的，现实让所有人感应愤怒。

　　　　 4月27日　礼拜二　晴

　　　　南联盟在今天迎来了第八个国庆日，陪伴着北约在1点05分对乌什 切大楼停止的第二次轰炸，贝尔格莱德的那一天起头了。而那个国度 正处在整整七年来最困难的时刻，北约的轰炸在一天天延续，经济处 在瓦解的边沿，人民的生活程度不竭下降。中午时分，北约又一次瞎 眼，轰炸了距贝尔格莱德320公里的苏尔都利察的两个居民区，三个小 时后，外国记者被邀前去摘访，所差别的是，此次需记者们自行处理 交通。油固然严重，但也得往。本想速往速回，但很不现实，在尼什 四周被迫停了近半小时，说是其时有飞机在上空穿过；有两处处所道 路被炸毁，须绕行，抵达目标地时，天已黑了。

　　　　苏尔都利察是个只要15000生齿的小镇，但在今天中午12时05分， 北约的17枚炸弹投向了该城东部和南部的两个居民区。在第一处轰炸 地点，弹坑处在几座房子中间，没有形成人员灭亡。但北约投向城东 的6枚炸弹间接落在了住户家里，四周的30多座民宅被掀翻，16人灭亡， 另有至少11人受伤。我们抵达时，仍有人在废墟中发掘。在病院，我 们见到了16具尸体，惨绝人寰的是，那些人是死无完尸，以至连血肉 迷糊都谈不上，因为血已渗入到土壤、墙灰中往了，而肉则像被撕破 的布，哪里还能辨得出来；停尸房里散发着浓浓的腥味。

　　　　回来的路上，远处山头上不时呈现闪亮，让人觉得既像闪电又像 爆炸的火光。到家已是两点了，没有得知北约对此次轰炸是若何诡辩 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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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历炮火

　　本报驻贝尔格莱德记者 许杏虎

　　　　 4月29日 木曜日 晴

　　　　贝尔格莱德S公布，轰炸36天来，共有536座首都民房被摧毁，其 中有502座在莱科维察区，那里驻扎军营，所以不断是北约轰炸的目标。 因为轰炸招致炼油厂及石化厂的原料泄露，多瑙河贝尔格莱德四周已 不克不及垂钓了。如今恰是垂钓的好季节，令垂钓喜好者无法而大失所看。

　　　　在那个月就要过往时，使馆又想办法给每辆车搞到了60升汽油票， 本月内有效。我的油箱还满着，好随便托伴侣从一石油公司借了两个 铁油桶。

　　　　北约导弹打偏已不是一次两次了，但打偏到另一个国度的首都是 所有人没想到的。昨晚10点多，一枚导弹落在了索非亚城郊的一所民 房上，就在数小时前，保加利亚政府向议会提交了附和北约利用其领 土的决定。北约称，那枚导弹原来是瞄准南一雷达的，因为南军方突 然将其关掉，使导弹不成掌握地飞向了距既定目标60公里的索非亚。

　　　　4月21日被北约炸毁了的东南风电视台，不知何时又起头播放了， 只是它目前还没有才能录造、编纂节目，那些天不断在转播其他电视 台的国际频道节目。

　　　　 4月30日 礼拜五 晴

　　　　昨晚的天空非分特别晴朗，北约战机早早就飞临到贝尔格莱德上空， 南戎行从10点半起头不竭开炮摈除，我们预感应那是残酷的一夜。凌 晨2点摆布，远处的爆炸声清晰传来，又一轮轰炸起头了。来到楼顶看 往，没有明显的火光，但城南有烟在向上空蔓延，欠好揣度目标是什 么。一会儿，又有爆炸响起，我决定往S中心看看。来到院子里，战 机正从上空掠过，声很大，稍候半晌，待听不到飞机声时我才敢出往。 S中心不时有三三两两的被惊醒的人们在觅觅目标。开车至米洛什大 街时，路边一S民告诉我是总顾问部被炸了。我只好进进一条很窄的 小街，再拐过往就是大楼后面的泊车场。就在此时，轰轰的导弹飞翔 声从头顶划过，随便是震动强烈的爆炸，而我的车就停在距现场100米 远的路口，被中间楼房削弱的气浪仍使车子振动起来。出于本能，我 把车调向大楼的相反标的目的，停到一民房边。街上行驶的车一辆辆都飞 似的开过往。我立即打德律风告知墨颖，我安然地在现场。那时我看到 一些消防队员正一瘸一拐地从总参大楼内撤出，他们是在第一次轰炸 后进楼夺救的，没想到北约对那里停止第二次轰炸。一会儿功夫，荷 枪实弹的军人已把住路口，差人也同时把所有人赶到远处。爆炸没有 引起火灾，但不知哪来那么多的尘埃，使整个地域像被大雾罩上一样， 看不清大楼被炸成什么样。消防车来了很多，但没有一个在功课。对 面的塞尔维亚政府大楼及外交部大楼严峻受损，连外交部进口镶在墙 上的铜造门牌都被震得掉下来，那里执勤的一名差人当场灭亡。因为 不让拍照，呆在那里的意义不大，我十来分钟后就撤离了。

　　　　在现场并没有在家中晓得得多，回家才晓得四周被炸的还有联盟 差人总局及外务部大楼，同时被炸的还有S中心的一家咖啡馆。

　　　　中午往被炸的咖啡馆时，在四周碰着一辆送水车，我起首想起的 是1996年在那里进修语言时，有一次公寓断水，两天中就是那种车给 我们送水。有四小我正在吸水，我上往探听，才晓得四周的几条街由 于凌晨的轰炸而中断供水。对S民生活影响更大的是公交系统受损。 两路电车、五路公共汽车已被迫取缔，近30个公交车改动线路行驶。

　　　　在北约暂时停行对贝城轰炸后数小时，俄总统特使切尔诺梅尔金 抵此间拜候。那是他8天内的第二次来访，在此间拜候的还有美国闻名 民权活动家杰克逊，他前来营救一个月前被俘的三名美国兵士。

　　　　今天清晨5点半，南斯拉夫发作了里氏5．5级地震，并在上午近 10点呈现余震，震中在距贝尔格莱德西南70公里的瓦列沃地域，北约 飞机在两三个小时前还空袭了那里。整个南斯拉夫都有震感，但南官 方没有报导地震形成的缺失，S民们更没有丝毫的惊慌。据此间报导， 此次地震形成的毁坏不会超越北约5枚炸弹轰炸所形成的缺失。

　　　　 5月1日 礼拜六 晴

　　　　中午1点，北约又一次停止了大残杀，尼什开往科索沃的一辆大客 车在行驶到卢让尼桥时被炸毁，将近60人灭亡。

　　　　下战书五点摆布，我们来到河边草坪漫步。许多S民也出来了，享 受那春日的光阴，孩子们在草地上踢球。走着走着，偶尔看到的在空 中飘动的一张纸片突然成了我们的话题，因为其时底子没有风，一位 伴侣开打趣说，恐怕是北约撒的**吧，谁都没有放在心上。过了约 一分钟，又有两三张纸片呈现在视野中，昂首看往，我们骇怪地发现， 天空的纸片像雪花一样在飞扬，实是北约扔下的**！而此时并没有 空**报，也听不到飞机声。

　　　　我们饶有兴致地捡起几张，发现竟然有好几个版本。**很小， 长宽别离为12厘米和6厘米，正反两面都有塞语口号，并印有北约的徽 标，一张上还印着米洛舍维奇的照片，次要是文字内容，如“没有燃 料，没有电，没有商业，没有自在，没有将来——米洛舍维奇”， “北约将加强空袭动作曲至（南）撤出在科索沃摈除布衣的戎行，曲 至你们的指导人参与达成协议的漫谈”，诸如斯类。很多的纸片落在 了河面上。

　　　　那使我想起几天前一位政府官员对我说，北约已在利用飞临南上 空的飞机发送塞语播送，并且有可能很快成立“飞机”电视台，停止 盅惑人心的鼓吹。随即，我问河边的南斯拉夫人若何对待，他们不屑 地耸耸肩说：“很好笑”，“那是北约的心理战，他们的话不成信”， “那就是美国的言论自在”。

　　　　使馆大院及楼顶平台上也落了几张，同样成为我们谈笑的话题。

　　　　薄暮，南政府公布释放三个被俘的美国兵。

　　战地日志

　　亲历炮火

　　本报驻贝尔格莱德记者　许杏虎

　　　　　5月2日　日曜日　晴

　　　　回记者站发稿，传实长时间拨欠亨中国，一问才知六位数德律风的 国际长途已三天不克不及用了，只要七位数号码的才气拨通。有动静说， 西方威胁要割断南斯拉夫德律风进进因特网。

　　　　更可怕的工作在晚上发作了。21点40分，我上彀查阅新闻，并读 到一条使人振奋的动静：英外长库克表达有可能对南停行轰炸24小时， 就在那时，断电了，准确时间是21点45分。那长短常欠好的征兆，因 为接通使馆同时有两条电路，假设一条断了电，另一条线就能主动连 接上，各人一致认为是输电站被炸了，但没有听到爆炸声。

　　　　来到楼顶，发现整个贝尔格莱德已陷进了茫茫暗中中，不见一点 灯光，只要一轮圆月低挂在城S东南的天际，还不致于使面前乌黑一 片。此时唯有收音机能得到动静了，但中波和调频只剩下一些外国台 在播放，看来断电使电台也瘫痪了。手机虽有信号，但已不克不及打通了， 幸亏S内德律风未受影响。

　　　　而就在今天上午，南斯拉夫友好地释放了三名美国俘虏。

　　　　南形势蹩脚并且不明朗，潘大使召集馆内人员开会，请各人务必 重视两件事：一是要确保平安，因为不知北约会在今晚摘取什么疯狂 动作；二是要节约用水，制止呈现储蓄水箱断水现象。

　　　　一个小时过往了，电台仍无详细报导。于是，人民日报的吕岩松 和我往新闻部分探听。我们起首到军方新闻中心，那里大门关着，敲 半天没人容许；随后我们往南通社，有三人在值班室，他们说南通社 可自行发电以对峙工做，到目前为行仅有一条与此有关的小动静，南 通社的同志热情地告诉了我们。该动静说，北约空袭了位于贝尔格莱 德西南27公里远的奥布雷诺瓦茨的“尼古拉—特斯拉”火力发电站， 塞尔维亚共和国尼什以北的所有地域没了电，只要东部及南部的一些 城S还有电赐与。再往其他单元，没有一个在工做。

　　　　偌大的城S，早早地安眠了，没有任何声音发出，显得几有些 阴沉森的。

　　　　 5月3日　礼拜一　晴

　　　　清晨5点5分，耀眼的灯光把我们从睡梦中惊醒，来电了！我们多 少有点冲动。准确的动静是两个重要的火电厂遭毁坏，它们别离位于 贝尔格莱德的西南和东边；北约利用的是一种爆炸后产生磁性纤维的 炸弹，形成高压短路，从而招致供电系统大范畴的设备受损。发电厂 可以保住，但供电的只是少数处所，病院、自来水厂等是优先赐与单 位，因而，城S自来水不会呈现危机，让S民踏实了许多。但突如其 来的断电使所有城S的面包赐与一时紧缺，贝城陌头除了等待买烟的 长队，又呈现了等购面包的长队，有的长达一公里多。一些电车只能 停在道上，无力前行。街上的行人照旧，统一段时间以来一样，所有 的人该做什么还做什么，那里S民的心理承担力几乎令我们服气。

　　　　中午，城S的上空呈现巨响，我认为又一架飞机被击中了，后来 播送说是北约飞机打破音障的响声。下战书远处屡次有爆炸传来，但警 报却没拉响，各人揣度与没电有间接关系。

　　　　电源的修复其实不那么简单，北约在白日对西南部地域施行的轰炸， 更是严峻影响着电路修复工做。在上午有过一会儿电后，使馆不断到 很晚都没有再来电。看不上电视，又上不了因特网，也就不消坐在电 脑前写太多的稿，那一天年是轻松。

　　　　 5月4日　礼拜二　阴

　　　　自北约策动空袭来，我第二次赴诺维萨德摘访。

　　　　诺维萨德距科索沃400多公里，与阿族的自治没有任何关系，但那 里是遭轰炸最凶恶的处所之一。就在今天晚上，北约轰炸了诺维萨德 电视台，并再次向炼油厂投下数枚炸弹。尚未接近城S，就能远远看 见两股黑烟在不竭升高、扩散。电视台位于多瑙河左岸的小山上，在 那里本能够清晰地眺看整个诺维萨德城，但因为连日来炼油厂屡次被 炸并不断在燃烧，影响了那里的空气和水，看到的只能是迷糊的城S， 但三座被炸桥梁看得一览无余，此中“自在”大桥就在左下方。那里 的一位工人对记者说，伏伊伏丁那平原被称为“欧洲的面包篮子”， 那里配合生活着26个民族，诺维萨德做为首府，其电视台用六种语言 播放节目，次要是塞语和匈语。北约的第一枚炸弹是晚10点发来的， 数分钟后又补射一枚，爆炸引起了熊熊大火，无法消防车不克不及飞过河 来，使大火不成掌握地燃烧，形成了很大的物量缺失。万幸的是，那 次没像4月23日轰炸塞尔维亚电视台那样形成严峻的人员伤亡。他告诉 我他家住在城里，没有了桥之后天天只能靠摆渡过多瑙河，并且上了 那边岸要走近20分钟才气到电视台，十分不便利；电视台被炸后，工 做也就快没了。同往的百余名记者似乎对三座断桥和黑烟下的城S更 感兴致。固然那里距贝尔格莱德只要80公里，但往一趟其实不易，沿途 的次要路口均有军人扼守，外国记者没有军方新闻部分的伴同是很难 通过的。同往的有近30辆车，一路上各人都一个接一个地紧盯着，生 怕掉了队，那样可就往不成或回不来了。

　　　　晚8点多，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欢唤声，探头看往，没见什么不测， 本来是四周的居民区来电了。

　　　　 5月5日　礼拜三　阴有细雨

　　　　今天又一架阿帕奇曲升机在阿尔巴尼亚坠毁，总共只要24架该攻 击型曲升机进进阿境，还未投进战斗就折戟两架，美军大跌眼镜。加 之今天被南击落的一架A10战机和一前来救援的曲升机，两天内缺失三 架，北约方面似乎沉不住气了，便又胡乱轰炸。一不留心，希腊的四 辆人道主义援助车成了目标，北约只好沉寂，不然将是越抹越黑。

　　　　 5月6日　木曜日　晴

　　　　国际记者结合会秘书长艾登·怀特今天完毕了对贝尔格莱德的访 问。他在新闻会上要求所有媒体“尽量核实每一条动静 ，不管其来 源若何，并表达国际记者结合会将成立特殊基金，向南斯拉夫受害新 闻单元供给援助。他说，全世界记者强烈反对北约对南新闻机构的轰 炸，唤吁国际组织摘取办法，使列强舍弃对前言的把持，使所有记者 能有效地承担起专业责任。

　　　　此前，怀特在拜候被炸的塞尔维亚电视台及同南新闻部副部长会 谈时曾表达，“北约每一次对记者及新闻传布设备的轰炸都是对民主 的踩踏 ，“全世界的记者和媒体有责任照实报导北约轰炸南联盟产 生的严峻后果”。

　　　　不知是与怀特的拜候有关，仍是与今天的坏气候有关，两天来北 约对贝尔格莱德手下留情，场面地步相对平静。南戎行上午举行了晋衔仪 式，但对记者公开仍是第一次。根据以前的逻辑，被晋衔的都是那些 击落北约飞机的战斗英雄。八国集团今天的会议及通过的七点方案说 明，以美国为首的北约国度的立场有所松动。但我其实不乐看，因为那 同时意味着北约在为进一步侵略觅觅遁词。